竹高精脸露不悦之色,道:“我这里的规矩,就是不准过问太多;关子这点,我好像记得向你声明过了。” “是的,对不起。”奚帅又问道:“我几时出发?”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“越快越好。” “那么,天亮之后我就去!” “我这里有个赏格,凡是能及时杀掉铜罐雄的人,可是黄金五百两。你是个聪明人,应该明白我的意思。” “你所谓的‘及时’,就是要在官差未抓到铜罐雄之前,是吗?” 竹高精点点头,说道:“我喜欢聪明的人。” 语罢,向奚帅道过晚安之后,也离开了。 奚帅再次关上房门,心中暗笑道:“乞丐婆真他妈的有一套,冒充我来,竟能让马山这家伙误以为是我,嘻嘻,真绝!” 他真“哈哈”大笑三声。 但奚帅没有,他只能躲在被窝里偷笑。 当天夜晚,所有在竹家寨的保镖,都接到了一个密令。 那就是谁在官差之前,先杀死铜罐雄,可得五百两的赏格。 杨七和另一同伴“武大苟”,就跑去约马山。 岂料,当杨七摸黑到他房里,房内空空没人。 杨七讶异道:“他独自去了!” 武大苟遂道:“我说过嘛,他是个老奸巨滑,想独吞那五百两的赏格。” 竹江镇上一片沉寂。 天还未亮,但也快要亮了;干早活的人也许已经起床,但还没有在街上走! 杨七和武大苟二人,十分焦急地在大街走,街上就只有他们两个。 他们想,镇上只有一间客栈——吉吉客栈。 如果,铜罐雄真的来了这儿,除非他有亲人住在这里,否则就非光顾吉吉客栈不可。 吉吉客栈已关上了大门。 杨七拍门,过了一会儿,出来应门的是帐房。 “二位要投宿吗?” “不是!”杨七道:“我们是来找人的,请问在半夜时候,有没有个穿着很旧的单身房子投宿?” 这只是试探,事实上,二人也没有绝对的把握,铜罐雄会不会在此投宿。 谁知,那位帐房略作沉思,便回答道:“有,有这么一位客人,他就住在小店后面的‘地’字房。” 帐房为二人引路到后面去。 当他们经过天井时,二人已见到那边一间房门上,挂了一个木牌,上面正是写着“地”字。 子是,杨七对帐房道:“不必劳烦你了,我们是朋友,让我们自己找他好了!” 二人的目的,是不想惊动铜罐雄,铜罐雄经过了整夜奔驰,这时候一定是睡得像条死猪。 帐房也是人,人总是要睡觉的,尤其是在该睡觉的时间内。 因此,他也乐得正想折返帐房,继续去找周公打一圈麻将。 但是就在这刹那间,他发觉一件很不寻常的事。 首先,他听到天井的一角落,传来怪声,随即见到场、武二人一齐拨剑,迅速冲了过去! 当杀手的人,反应都较常人敏感,他们不但听到了怪声,还隐约见到了一个人影。 然而,当他们冲了过去之后,手上的剑也都垂了下来。 帐房此时也已过来,他发觉那是店里一个伙计……伙计被人用绳子捆绑起来,口里还塞着一团破布! 刚才的声音就是他发出的。 帐房一边帮他解开绳子,一边问道:“小三子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 小三子惊魂未定的说道:“有个蒙面人由天井跳下来,我刚好要上毛坑,被他抓住,吓得我尿裤档了。 他要我带他去找一个人,就是‘地’字房的客人。” 杨、武二人听到这里,不禁大吃一惊! 谁比他们更先到这里来? 一定是马山。 他想独吞那五百两的赏格。 门只虚掩,里面似乎没有人。 天色渐亮,光线由窗外投入,使他们可以见到房内一切。 那蚊帐低垂,床上躺了一个人;即使未将蚊帐掀开,他们也可以想像得到,那人动也不动一下,显然是死! 二人走到床前,将蚊帐掀开,入眼的是一滩血。 当他们转眼看死者的脸部时,却吓得怔了一阵! 原来躺在床上的死人,正是那个“蒙面人”。 杨七急忙把他黑巾扯下来。 果然是马山! 马山为什么会死呢? 铜罐雄那家伙,也能将他活活杀死? 真是奇闻! 真是一点道理也没有。 如果说马山将铜罐雄杀死,倒还有些道理。 在赶返竹家寨途中,杨七和武大苟二人,遇到不少竹家塞保镖;他们有些成群结队,有些单枪匹马,毫无疑问,他们都是赶着去杀铜罐雄的。 本来杨、武二人也要去,但是现在事出意外,他们必须回去将此事报告头家。 他们还没有进入寨内,就遇上了竹高精。 竹高精道:“有人告诉我,马山漏夜出寨去,却没想到他如此不济!不过由此可见,铜罐雄亦非等闲之辈,你们以后更加要小心了!” 杨七道:“头家也相信,铜罐雄杀了马山?” 竹高精不以为然道:“这有什么稀奇?他本来身手就不错,否则,又怎能刺杀巡按御史?” 二人无话可说,也匆匆离开了竹家寨。 竹高精瞪着他们的背影,发出了会心的微笑! 他想不到会有这么多的人,肯为他卖命? 这些人到底所为何事?说穿了无非因为那些赏格罢了! 然而此中却有个奸细,他究竟是谁?竹高精很想知道。 铜罐雄本来好好的找个地方,先睡一大觉,一切留待明天天亮后再说。 那晚他莫名其妙地逃了狱,又莫名其妙地被人苦苦追杀! 他满以为安全了,想不到到头来,还是没有一觉好睡! 他只记得在熟睡中被人吵醒。 然后见到两个人,在黑暗中纠缠,刀光突然一闪! 其中一个闷“哼”一声,倒了下去! 另一个脱口而出:“快点逃命吧,别呆在这里等死了!” 铜罐雄并不知道对方是谁,那声音又是那么的陌生。 然而,铜罐雄却知道自己命在旦夕,因为这已经不是,头一次被人追杀! 到底是谁要杀死他?铜罐雄不知道。 不过早知如此,他就宁愿留在牢里。 虽然,留在牢里还是一样要死,最起码也不必一夜惊魂数次。 “他奶奶的熊,叫我一个杀人犯到那里去吗?” 铜罐雄逃出客栈,顿感到前途茫茫! “对!何不去找他……哎,不行……奶奶的熊,实在令人怀疑……那叫我去那里呢?” 他不久之前接受一个人的差遣,将巡按御史刺死后,满以为可以获得巨额酬劳,然后远走天涯,过着安逸的生活。 岂料,他不幸失手被擒,那人始终不敢出面。 这也难怪,因为他这次杀的是个,朝廷派来的大官,的确是非同小可。 铜罐雄越想越糊涂,脑筋有些乱。 他不知道走了多远,也不知道走到那里了,只知道肚子有点饿,口更渴。 “奶奶的熊,总算给老子找到了小镇……” 但是,铜罐雄突然看见一队官兵,在那边张贴告示。 他心感不妙,立即将半笠拉低,然后在人堆后面走过去。 铜罐雄偷瞄了下,发觉告示上附有画像,不由惊道:“他奶奶的熊,那画像不就是老子嘛,奶奶的,老子出名啦!” 他心中叫着,两脚却加速离去,突然背后有人叫住他:“慢着,请回头瞧瞧我。” 他整个人呆了下来。 铜罐雄没有采取反抗,也没有拨足跷头,因为对方并无恶意。 但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,都难免大吃一惊! 铜罐雄慢慢回转身来,乍见之下,又吓了一大跳! 哇操! 他发觉那是一个无论身材打扮,都跟自己差不多的人。 由子那人也是头戴一顶斗笠,且拉得很低,所以,他根本见不到对方的脸孔。 那人慢慢地走了过来。 那人没有拨刀。 铜罐雄非常留意他那把刀,因为他那把刀,竟然也跟他的一模一样! 奶奶的熊! 装扮、衣着和兵器都是一个样,这是什么意思? 那人说道:“别大惊小怪,跑我走吧!” “你是谁?”铜罐雄问。 (cSU 管我是谁,先管你的命吧!”那人边走边道:“我不但知道你是铜罐雄,还知道你被人追杀,现在相信也只有我才可以救你。” “你……” 铜罐雄一时之间也无法想清楚,这个人的企图。.那人催促他道:“除非你想再回到牢里去等杀头,否则,你一定要听我的。” 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 “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。” “老子不需要你来救我,你快给我滚开。” “对不起,太迟了!” 斯时,那边有一条人影闪出,直冲到二人跟前。 那冒牌货首先发问:“你是那方面的朋友,请报上名来。” “你不是铜罐雄,没有资格跟大爷讲话。”那大汉高头大马,面内横生,冷冷地道:“如果聪明的话,就快给大爷滚开,否则陪葬也是多余,反正大爷只可以拿官府一百两。” 冒牌货低语道:“老兄,看你的运气了。等会儿我们一齐动手,然后分东西逃走,一定要扰乱他的视线。” - 话犹未了,手中刀已挥舞起来,铜罐雄也惟有和他一齐动起手来。 大汉以一对二,颇感吃力,铜罐雄也无心恋战,想杀了他就走。 岂料,就在这时候,有人吆喝一声:“让开,让开,等俺来抓他!” 苦缠中的三人,都觉惊愕之际,一个满腮胡子的出现在眼前! 大胡子左右张望,发觉有两个“铜罐雄”时,诡异道:“妈拉个巴子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 冒充者笑道:“铜罐雄是个双胞胎,你难道不知道?” 大胡子莫名道:“妈拉个巴子,俺没听说呀?” 男6 大汉却道:“两个之中有一个假货,就让咱们一齐动手,所有赏赐也平分好不好?” 大胡子附和着道:“臀后面,妙透了,五百两平分每人二百五啊!” 那大汉道:“什么二百五,胡子你搞错了,每人五十两才是!” “不对,是二百五十两。” “告示上明明写着一百两,二人平分不就是各拿五十两,怎会是二百五十两呢?” “俺知道了,你说的是官府的赏格,俺指的是竹家寨的赏格。”大胡子脸色一沉,语气随即改变,道: “朋友,你搞错了,他是俺的人,你走吧!” “你说什么?” “俺说俺要将他杀死,俺不能为官府办事,你知道了吗?” “大爷不知道?” “妈拉个巴子,那管你知不知道,这个人俺是要定了,你快滚吧!” “你这山东佬真不知好歹,刚才还说得好好的,怎么忽然又后悔吗?”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,铜罐雄和那个假货乘机溜了。 但他们走不上几步,又被另外两个人,截住去路道:“谁是铜罐雄,给我们站住!” 铜罐雄不作声,冒牌货回答道:“好狗不挡路,快点让开,否则不小心伤了你们就不好看。” “癞蛤蟆打哈欠,好大的口气!” 说话的人,正是竹家寨的杀手“曾方达”。 另一名杀手“胡不归”,不耐烦地道:“少跟他讲废话,动手吧!多杀一个少杀一个,对我们并无多大分别!” 话语方落,两剑齐齐杀上,铜罐雄和冒牌货被迫应战。 那一边,大胡子和那大汉,正吵得面红耳赤,见状也跑了过来。 那个大汉是为了官府的赏格而来,大胡子却是竹家寨的杀手之一。 曾方达和胡不归见了他,也扬声大叫:“大胡子,快过来帮忙!” 大胡子却开玩笑的说道:“妈拉个巴子,五百两三个人怎么分嘛?” 说着,回头对身旁大汉道:“看见了吗?他们与俺是一伙的,你想继续为官府办事,还是加入我们?” 那大汉还没回答,又有声音传来道:“阿彪,别听大胡子胡扯,大哥来了!” 一个年约三十岁的壮汉,像一阵凤似的,飘至二人跟前。 大胡子呆了一呆,遂问道:“你也是为官府办事的?” “不!我们并非官府的人,但官府要活捉逃犯,我们尽点力罢了。” 此人叫“唐辉”,是刚才那大汉“唐彪”的兄长。 大胡子道:“杀了他岂不干脆,何必费那么我的气力?” 唐辉笑着说道:“生擒活捉才可以见到真本领,你们没有种,让我们来吧!” 唐彪有人壮胆,立即拨剑,加入战圈。 冒牌货见状,叫道:“哇操,又多了两个笨蛋!” 曾方达与胡不归,正和两个铜罐雄,杀得昏天暗地,唐家兄弟一插手,均势顿失! 何况,还有个大胡子在旁虎视眈眈。 冒牌货一声:“溜!” 二人立即跳出包围圈外。 两帮人本来就各怀鬼胎,意见无法统一,一帮要杀,一帮要捉。 所以当大家一齐动手时,唐家兄弟显得处处维护,铜罐雄和冒牌货以免他们被杀。 两帮人心有不甘,卸尾追去! 铜罐雄当初还十分怀疑冒牌货的企图,但现在他绝对相信这个人。 最起码他绝不希望,他落入官府手中,也不想他被杀。 那冒牌货一边逃,一边对铜罐雄道:“等会儿我们逃向树林里面去,然后朝不同的方向跑,知道吗?” 铜罐雄在急急奔逃中,“嗯”了一声,脚步加速,闯进了树林中去。 “大家小心听着!”大胡子忽然呱呱大叫道:“我们暂时不要分彼此,先把人抓到了,再说好不好?” 唐辉立即回答道:“一言为定!快些分头包抄!” 铜罐雄和冒牌货,这时已经分成两路,朝不同的方向飞奔。 唐家兄弟窜向东,竹家寨三名杀手则奔向西。 他们都不知道,谁是真正的铜罐雄,只能赌赌自己的运气而已。 树林中。 两路人马分别朝不同目标追杀之际,突然间,却出现了数个同一模样的人。 哇操! 他们的打扮完全和铜罐雄一样,灰衣、斗笠、一把刀。 那些人有如幽灵一样出现,令到追杀者大感惊愕! 那些假货只以背部示人,他们分别朝不同的方向逃走,目的显然是要扰乱追杀者的耳目,令他们无所适从。 果然,唐家兄弟和竹家寨的杀手们,都弄得头昏眼花。 “妈拉个巴子,铜罐雄他老娘,到底生了几胞胎嘛!那么多叫俺怎么找?”大胡子气得呱呱叫。 的确,目标太多,他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! 假货不只五个,足足超过了十个以上。 他们分别朝十多个不同的方向逃走,甚至还有人回头走,总之四面八方,各不相同。 而唐家兄弟和竹家寨的杀手们,却只能追踪其中五个。 这五个可能全是假货,那时他们自然是白费心机。 即使五个之中有一个是真的,只怕他们亦非铜罐雄的对手。 尽管如此,他们并未考虑得那么详细。 因为时间上,不许可他们慢慢的去讨论了。 只要他们再慢了点,对方便会失去了踪迹。 所以,他们只能像没脑袋的苍蝇,瞎碰。碰着了就是你走狗屎运,没碰着就是倒霉。 子是他们各个有如,麻雀生鹅蛋,正拼! 树林中,展开一场捉迷藏式的追踪,五名杀手,分别从五个不同的方向追去。 然而,他们要找的只是一个人。 他们要找的是杀人犯铜罐雄,他们也明知,真正的铜罐雄只有一个。 但要从十多个相同打扮的人之中,找出一个真正的铜罐雄,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 没有人知道那一个是真的? 也没有人知道,为什么突然会冒出,那么多铜罐雄? 而奚帅为何要去,充当竹家寨的保镖? 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? 唉! 真是木头眼镜儿——瞧不透。 第七章孝女计设脂粉阵 唐家兄弟和竹家寨的杀手,他们认定了其中一个铜罐雄,就拼了老命的追。 胡不归终子追上其中一个。 不知道那是真的铜罐雄,还是假货,总之,那人被迫得上气不接下气。 “嘿嘿,有搞头啦!”。胡不归非常高兴,因为他是竹家寨的杀手,只要他能杀死对方,他就有机会获得竹高精,那五百两的赏格。 当然,他杀的人一定要是真正的铜罐雄才可以。 可惜胡不归的高兴,只是短暂的。 这时候,附近又出现了二个相同打扮的人。 三个人之中,可能一个是真,也可能三个都是假货。 三个人同时出现,看来绝非偶然的事。 不久之前,胡不归明明看见他们每一个人,朝着不同的方向逃走,怎么会忽然之间三个又骤在一起呢? 这有点古怪啦! 胡不归正在胡思乱想之际,那三个人已将他团团围住。 其中一人冷冷地问:“你想活命的话,就快说出真话吧,谁派你来追杀铜罐雄的?快说!” 胡不归毫不示弱地说:“妈拉个巴子,老子敢单独追来,还怕个鸟;不过,你想知道是谁派我来的,也不是一件难事,你先告诉我,谁是铜罐雄?” 三个人异口同声回答:“我们都是铜罐雄。” 胡不归气道:“妈拉个巴子,你们三个都是,那还搞个屁。” 三个人又笑着说:“我们也可以说都不是。” “你们三个都不是,那铜罐雄是老子不成?”胡不归道。 “不知道哈哈——” “气死老子啦!” 胡不归说着,以单剑迎敌。 三个人之中,为首一个人功力深厚,三招两式就逼得胡不归喘不过气来。 其他二人见状,也懒得动手,退过一旁纳凉。 胡不归不敌想溜,但被其他二人拦住去路。 “想溜可以,但必须交代清楚。”为首一人道:“是谁派你来追杀我的?” 胡不归一怔:“老兄果真是铜罐雄?” 他只可以看见那人半截面,那人轻轻一笑,点点头。 胡不归半信半疑说:“你如果真的是铜罐雄,算我倒霉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因为你这条性命值五百两,我正是为此而来。” “我还以为值一百两呢?” “那是官府的赏格,老子是;……” “竹家寨竹高精派你来的,我可猜对了没有?” 那人说了之后,一阵“格格”大笑,其他二人也跟着笑了。 胡不归道:“你说过让我走的,可不是吗?” “不错,我确实说过,如果你说出谁主使你来杀我,我就放你一条生路,但是你没有说,是我自己猜的。” “但你猜中了。” “竹高精为什么要杀我?” “老子不知道。” 胡不归说到这里,只见一条人影从树林中冲出。 同样的打扮,同样的钢刀,但武功比起眼前三名假货还高。 胡不归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,便血溅丛彬,向大家拜拜了。 “快走吧,铜罐雄在西北方,我们快去保护他!”那人命令着说。 其实说穿了,那突然杀出的人,及先前在镇上的冒牌货,并非别人,而是花艳红扮的。 她自从受了那个很体面的中年男子委托后,就和奚帅设计了一连串的陷阱,让铜罐雄上钓。 他们目的无非想查出,谁是铜罐雄幕后老板?及刺杀巡按御史又为了何事? 铜罐雄一次又一次的,突破了重重围困。 他非常震惊,即使闯出了重重围困之后,他不是忐忑不安。 他始终想不通,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要杀他? 难道是江湖上的人,认为他做得太过份?还是怪责他见财失义? 无论如何,铜罐雄已下定决心去找一个人,那就是他的慕后老板。 他为了那个人的驱使,他才会杀了巡按御史吴正宇。 现在,铜罐雄要去见那个慕后老板,但是他的身边,却有许多假的铜罐雄。 身边的假货,都不知道他的心事,他们全心全力去保护他。 但是,铜罐雄至今为止,仍未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。 原来,这些假铜罐雄都是乞丐扮的,花艳红的手下。 够鲜吧! 铜罐雄终子有机会,可以悄悄喘一口气了。 他已被数名冒牌货护卫着,离开了树林,不再玩捉迷藏了。 “请问你们是那方面的朋友?” 没有人回答他。 铜罐雄左右张望,那些人个个毫无反应。 他心中不由嘀咕道:“他奶奶的熊,老子对牛弹琴,没个放屁,王八蛋,要不是看在救老子的份上,早就吐你们一脸口水。 奶奶的熊,只要给老子一逮到机会,就毫不客气的溜。” 想罢,他又拭探地问:“我们现在要到那里去?” “你尽管跟我们去,不会令你吃亏的。”身旁一个冒牌货,终子说话道:“我们救了你,自然不会再害你。” 铜罐雄感激说:“多谢你们,但是,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们的身份呢?” “没必要。” 说着,已来到了一处农舍。 这儿备了十多匹俊马,铜罐雄在他们的示意下,骑上了其中一匹马。 然后,各人也分别上了马。 每人一匹,数目是刚刚好,一匹不多一匹也不少。 由此可见,这班人似乎是做事很有计划。 铜罐雄人马紧随三、四位之间,他一心再等机会逃走,但现在看来,似乎没有机会了。 唯一可能的机会,就是中途有人杀出来,铜罐雄才可以乘着混乱中逃走。 但是,万一真的中途有一彪人马杀出,他又将会陷入另一个危机之中,那时又如何? 他奶奶的熊! 铜罐雄真不敢想像下去。 马队穿过一条河。 一阵阵水花四溅。 铜罐雄仍然没有机会,他还在核心之中,被众人包围住前进。 就在快马涉水而过之际,铜罐雄的马屁股上,忽然着了一鞭。 “啪!”的一声。 不知是谁鞭打下去的,反正不是铜罐雄自己。 那马匹受惊,脚步加速,向前狂冲而去。 与此同时,有人坠马落水,弄得同行的人手忙脚乱,不知如何是好? 马群之中一阵混乱。 有人跌落河中,也有人急急奔驰,令那负责监视铜罐雄的人,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何去何从? 快马涉水渡河,最易令人分心,所以这时候出事,也最麻烦。 两乘快骑直冲上岸去,一先一后奔向岸边一处丛林,其他的人忙子照顾,坠入河中的同伴。 但是,当那首领发觉铜罐雄,并不在这班人之中时,他便开始着急起来。 “快追,那白痴不见了!” 一声号令,他首先策马上岸。 其余人尾随其后,直奔岸上。 他们冲入树林中去! 但是,树林中荆棘处处,连鬼影也没有一个。 那首领感到不妙,说:“我们太大意了,有奸细混入,那白痴已跟他溜了。” 事实上,大家都扮的同一模样,即使有奸细混入亦不足为奇。 但是,他们的行动早已计划妥当,又怎么会为人所乘? 除非在连场恶斗之中,有人将他们其中一人抓去,击昏他,然后扮成他们模样混入,才会没有破绽。 那首领立即吩咐:“大家分头追,那白痴应该不会逃远的。” 铜罐雄有如惊弓之鸟,策马前奔之际,发觉后面有人追来,万分吃惊! 但当他的马儿冲入树林之后,发现里面布满了荆棘,前无去路,他非常焦急,正想破口大骂。 后面那个冒牌货,却扬声道:“快跑我走,否则你逃不了的。” 那人并没有强迫他,亦无恶意,铜罐雄只见他策马跃过了一处矮丛,然后在树林中拐弯抹角地走。 铜罐雄要逃命,只好跟了过去! 不多久,眼前出现了一条宽阔的道路。 路的两弯全是,又高又大的树木,树荫将日头遮住,眼前变得一片阴森! “老兄是什么人?”铜罐雄问。 那人轻轻一笑,道:“你猜猜我是那一路的人?” “奶奶的熊,我也给你们弄得糊涂。”铜罐雄说:“有人救我,又有人追杀我,到底谁好谁歹,老子也不知道。” 那人道:“我说我是局外人,你信不信呢?” “骗肖也,你怎么可能是局外人吗?” “我没有说谎,不过,你要说我:路见不平,拨刀相助’嘛,我好像又缺了那一股侠义作凤。” 我只觉得,假如我救了你之后,可能对我会有好处。 “奶奶的熊,我明白了。”铜罐雄道:“你又是为了官府的赏格。” “不,你猜错了,官府那几毛钱,我不会放在眼里的。” “奶奶的,你胃口不小嘛!听说另外又有人出五百两银。” 那人笑道:“哇操,你这条命还很值钱嘛!” 铜罐雄开始感到不妙。 他突然出其不意,拨刀相向。 那人笑着策马闪避,并没有回手。 铜罐雄反而气喘如牛,无可奈何地停止了攻击。 那人不愠不躁,笑道:。“我劝你还是省点气力吧,以后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!” “你到底是谁?” “我叫奚帅,不过江湖中人都喜欢叫我‘罗汉脚’!” 此语一落,铜罐雄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。 “老兄小心点,千万别摔死,不然我到手上的银子便泡汤了。” “奶奶的,你也许不知道,老子刚由狱中溜出来,现在是一文不名了。” “鲜啦,我救了你,岂可会无代价呢?” “不对呀!老子听人说,罗汉脚是个肚量大的人,不是斤斤计较的家伙。” 到巾笑道:“肚量大也要吃饭对不对?再说人都有个弱点,就是为了钱,不惜冒生命危险。我冒险救你,当然也是为了钱。” “奶奶的,老子没钱怎么办?” “这样吧,我帮你出个点子。”奚帅沉吟道:“你可以去向朋友借。” “老子是个逃犯,不想见人,更没有人肯借钱给我。” “你再仔细想想,为你为我,你都应该想想,看看谁能帮助你。我也不妨坦白相告,假如你没有钱给我,我只有送你见官,最少也可以拿它一百两。 一百两上妓院嫖女人,再洗个三温暖多爽。” 铜罐雄呆了一阵。 虽然说,江湖道上侠义之士多的是,但在情理上,人家既然冒着生命危险,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救自己,总也应该多少给人一点好处才对。” ,子是铜罐雄说:“好吧,我答应给你一笔钱,但数目多少我不敢确定。” “可不能太少。”奚帅很市侩地道:“相信你也知道,除了官府之外,另外还有人要收买你一条命。” “奶奶的,你也知道老子现在根本没钱。” “我知道,所以我给你的点子,就是找朋友,去找能帮助你的朋友。” “不错,我想起有个朋友能帮我,老子现在就去找他,可是我不想给你去。”铜罐雄道:“你可以约个地方等我。” “多少时间?” “不超过五天。” “哇操,你别开玩笑。” “你怕我骗你?” “怕得要命。”奚帅道:“假如你是我,你会相信吗?” “奶奶的熊,你救了老子,老子怎么会出卖你?因为可以帮助我的人,住得比较远啊!” “难说!”奚帅笑道:“为什么不让我一道去呢?” 铜罐雄说:“我不想给你知道,我那位朋友是谁?” “不管他是谁,只要他有钱,而且肯借给你就行。” 铜罐雄策马前行,奚帅亦步亦趋。 “罗汉脚,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,把身上的衣服换过,怎么样?” 奚帅拍马驱前,从马鞍上解下个包袱,丢给铜罐雄说:“你要的东西,我早就准备好了。” 铜罐雄接过包袱,解开一看,里面有套蓝色衣服;他很奇怪地瞪住奚帅,既感激,又佩服地道:“你想得真周到。” “所以说嘛,这些钱并不好赚!”奚帅笑着说:“趁这里没有人,先换衣服再走吧!” 他一边更衣,一边又问:“你没有衣服可换?” “你瞧!” 奚帅说着,将身上的灰衣脱下,原来里面还有一身黑色衣服。 二人再度上前,当他们由树林里走出来时,已是另一副面目。 想信这时候,即使那一群冒牌的铜罐雄迎面而来,也未必认得出他们。 黄昏。 小镇上很静,小客栈也很静。 食堂里就只有二张台子坐了客人,其中一张坐着铜罐雄和奚帅。 铜罐雄一边喝酒,一边搭讪着说:“罗汉脚,你真的不认识那帮冒牌货?” 奚帅呷了一口酒,又夹了一块肉,才道:“不管认不认识,总之,我做事必须要有代价,合理的代价。 否则,我根本就提不起兴趣!” 铜罐雄猛摇头,口中直叫:“怪了,怎么跟我听说的罗汉脚不一样!” “传说并不一定正确。”奚帅反问:“没有代价,难道你肯去做吗?” “这……” 铜罐雄似乎听出弦外之音! 只有铜罐雄自己心里才明白,他杀人也纯粹是为了钱。 一笔还未收的钱,数目十分可观,即使事前收到的一笔定金,为数亦不少。 奚帅又笑着说:“我再提醒你,没有钱,我只有将你送往官府,或者竹家寨,两者之间,你有权选择其一。” 铜罐雄苦笑一下,喝了一大口酒,道:“奶奶的,你这个人的确够老实,而且也够现实,难道人们都斤斤计较,非财不行。” “你说呢?” 不久,有两个人由外面进来。 奚帅认得这两个人,他们是客栈的客人,不久之前才离去,现在又折返,显然是到外面逛了下。 奚帅很注意这两个人,但对方瞧也没有瞧他们一眼。 等他们回到房间去之后,奚帅低声道:“铜罐雄,你真的要一人住一间房?” “是的。”铜罐雄说:“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。” “真的,那你以后娶老婆怎么办?” “娶某?”铜罐雄道:“老子又没有发疯,干嘛找罪受。” “说的也是。”奚帅说:“那么我提醒你,今晚可能有事。” “有事?”铜罐雄半信半疑道:“你想跟老子同住一间房,大概想监视我,怕老子逃走,是不是?” 奚帅信心十足的说:“不,就算你是孙悟空,那我就是如来佛,你逃不了我手掌心的。而且,如果我是你,我才不会悄悄的跷头,那是最愚蠢,也是最危险的事。” “老子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 “哇操,我忘了告诉你,外面正有许多人要找你。” “奶奶的熊,你不要找藉口来吓老子。” “妈的,我为什么要吓你,你自己又不是白痴,不会仔细地想想清楚。”奚帅笑道:“万一真的有事发生,别忘了叫醒我。,,二人吃饱喝醉,分别返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。 奚帅不是个贪睡的人,但他担心一旦真的糊里糊涂的熟睡不醒,那时怎办? 因此,他悄悄在隔壁,和对面房的门口,做了一些手脚。 那两个被认为可疑的人,就住在对面房,隔着天井,与奚帅的房间遥遥相对;而铜罐雄则住在隔壁。 一切做妥,奚帅也倒头大睡。 “叮叮当当!” 岂料,他睡了不久,就给一阵铃声吵醒了。 铃声对他是一种感觉。 铃声也是奚帅做的手脚,所以他立刻开门冲出去。 哇操! 房门刚开启,奚帅就见到一条人影,跃登屋顶之上。 那间房明明住了两个人,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出来‘;奚帅心想:“大概一个已先上去,自己没瞧见。 奚帅没有立即追踪他们,却先奔至隔壁房,房门仍紧闭,转到了窗口,窗门却半掩。 “铜罐雄,铜罐雄……” 他连叫几声,全无反应,随即爬窗而入,发觉床上没人。 “妈的,铜罐雄这家伙真狡猾。” 奚帅不敢怠慢,越窗出了天井,跃登上了屋顶。 但是瓦面上已经没有人影。 奚帅放眼四望,只见数十丈外人影一闪。 “哇操,在那边。” 奚帅立刻朝那边赶过去。 那是一处屋顶,屋顶下面是处林荫,就在这时,奚帅听到有人吆喝,及刀剑交加之声。 “奶奶的熊,拦老子的路,找死呀!” 奚帅循声找了过去,见三个人影打作一团。 下江佬吃蟹,一看便知。 奚帅知道这是怎么回事,他的猜测也没有错! 这二个人果然是跟踪铜罐雄的。 奚帅躲在矮丛后面,静观其变,只见三个人苦缠不休。 铜罐雄单刀迎敌,颇感吃力,因为对方并非泛泛之辈。 突然之间,黑暗中飞来东西。 二名大汉之中,有个顿失重心,身子歪了一歪! “奶奶的,可给老子逮到机会了!” 铜罐雄暗叫着,顺势一刀,“啊”一声惨叫,一条人影倒了下去。 另一名大汉发觉,趁势想溜,铜罐雄冲前一刀,送他上了西天。 接着,铜罐雄朝矮丛中叫道:“喂,罗汉脚,是不是你帮我的?” 奚帅走了出来,笑道:“你这个白痴,为什么还不走?你不是想跷头?” 铜罐雄抱歉地说:“不好意思,是老子不好;今晚如果没有你,老子准完蛋的。” “破鞋,真是提不起来。”奚帅埋怨道:“走吧,这两个家伙可能还有同党。” 铜罐雄摸摸鼻子,只好跟着奚帅屁股走。 他们漏夜赶路,不敢再留在那间客栈里。 这一次是由铜罐雄带路。 铜罐雄要去找一个人,他对奚帅说,那人可以给他一笔钱,有了钱之后,铜罐雄就可以让奚帅得到他应得的报酬。 他一直不相信,奚帅竟然会是个如此“斤斤计较”的人;但奚帅坚持着,他也没法度。 事实上,奚帅三番两次救了他,而且处处爱现出武功高强,铜罐雄自忖绝非他的对手,所以惟有顺从他。 二个大男人在一起五天,是个很无聊的事。 子是,奚帅开始动脑筋想点子,来打发无聊路途。 “铜罐雄,你会不会讲有色的笑话?” “不会,老子只会骂‘他奶奶的熊’的粗话。” “你想不想听?” “随便。” “听好,我开始讲罗!” 有一男子,每次和他女友见面时,就聊个没完。 一天,他马子至其住所,他们一聊,又是不知天南地北,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时刻了。 他马子只好留下来,但是只有一张床铺,不得已,他马子就睡在查甫的脚下。 可是,到了半夜,这个查甫突生邪念…… 她非常生气,哭哭啼啼地跑回家告状。 这个查甫很紧张地辨护道:“没有这回事,只是睡觉时,我脚伸长,一不小心脚趾碰到她而已。’‘你说什么?你这个无赖的东西!’女的非常气愤,唠唠叨叨个没完o ‘好,那我问你,脚趾头怎么会滑滑的? 怎么会暖呼呼的? 它怎么没有指甲而有毛病呢? 还有……那有人的脚趾会跑到,查某的那个地方胡作非为呢?’‘它……它不小心钻了进去的嘛!’讲完了,怎样?” 铜罐雄直皱眉头,说:“奶奶的,那个滑滑的,暖呼呼的,到底是啥玩意吗?” “哇操,你嘘嘘用什么嘘?” “鸡鸡呀!” “对嘛,就是那个玩意!” “鸡鸡就鸡鸡,干嘛说滑滑的,又暖呼呼的。”铜罐雄又问:“查某的那个地方,又是什么地方吗?” “哇操,你到底有没有和女人‘乐’过?” 铜罐雄摇摇头。 “哇操,叫我怎么说呢?……哎呀,也是嘘嘘的地方。” “既然都是嘘嘘的玩意,那有什么意思?” “可不,查甫的那个玩意像条‘热狗’,查某的像个‘汉堡’,汉堡夹热狗怎么样?” “呵呵,有意思!” “你一元傻瓜,跟你讲有色话题真他妈的累。”奚帅不耐烦地问:“你那个到底是什么鸟朋友?” 铜罐雄道:“他很有钱,但我不知道他是谁?” “骗肖!”奚帅说:“连他的姓名你也不知道,怎么向人家借钱吗?” “他……” “铜罐雄,我告诉你,现在除了我,没有人可以帮你的。” “奶奶的,说了这么多,你不过想钱而已!” 铜罐雄开始觉得,奚帅的武功虽高,但欠缺江湖人应有的道义? 是吗? 奚帅真的是见钱眼开的混蛋吗? 如果是的话,那他江湖可以不必混了,干脆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。 然而,奚帅却道:“是的,我早已说得清楚,我是为钱而来的。” “放心吧,我不会欠你的。” “我还要提醒你,数目不能少过五百两。” “奶奶的熊,你是要我给你多过竹家寨那份赏格。” “废话。”奚帅道:“假如少过五百两,我倒不如将你交给竹高精。” “猪哥精是谁?”铜罐雄好奇问。 “竹家寨的头家。”奚帅反问:“你不认识这个人?” 铜罐雄摇摇头道:“从没听过这名字。” “那就鲜了,你不认识他,他为什么要杀你?” “我不知道。” “你仔细想想看,江湖上还有没有仇家?” “没有。” “既然没有仇家,那么一定是主使你的人,派出杀手来杀你灭口。” “我不相信。” “你不相信,我也没有办法。”奚帅道:“就怕等你相信时,你已经拜拜去见阎罗王罗!” 二人又在沉寂中前进。 有顷,铜罐雄又问:“你可知道那伙冒充我的人,是何方神圣?” 奚帅想了想,才回答:“如果我没有猜错,他们可能是官府派来的人,官府要你活下去,你可知道为什么吗?” “不知道。”’“笨蛋!他们要知道你杀巡按御史的真相,因你落入官府手中之后,一直未讲过真话,朝廷正派人南下要亲自审问你。” “奇怪,你怎的知道这么清楚?” 奚帅一听,才知说溜嘴了,幸好他反应快,即道:“这有什么稀奇?许多人都知道,尤其是江湖上混的。 “奶奶的,我当时的想法也跟你一样,我所以逃避他们,也就为了这个原因!” “所以说嘛,你这条命很值钱的,相信你自己心中也明白。” “奶奶的,看来老子应该收买你,永远和你在一起,不然,我随时都会有危险。” “算你还有点头脑。” 天色将亮! 马已疲,人也倦! 人是须要休息的,即使更强壮的人,武功更好的人,也不例夕卜! 然而铜罐雄和奚帅二人,昨天晚上并未真正休息过。 再奔一程,二人已感到口干舌燥。 前面有条小河,二人落了马,人马都要喝水。 奚帅正俯首河边,准备喝口水解解渴,突然被人自背后,用木棒重重地轰了一下。 哇操! 奚帅连哼也没有哼一声,便倒在河中。 “棺材里伸手,死要钱,老子就送你上西天要去。”铜罐雄愤愤地骂道。 铜罐雄单骑奔驰着,来到了一处村庄外面。 村庄之内炊烟四起。 这时已是正午时分,铜罐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。 他心里十分矛盾,也很难忘记奚帅的话;奚帅分析眼前形势,怀疑主使去杀巡按御史的人,派人追杀他,目的为了灭口。 但是,他又希望他的幕后人能守信,给他足够“杀人代价” 幕后人就在眼前,只要他策马前,就到达那幢屋子的门前。 可是,万一奚帅的估计准确,他岂不是送入虎口吗? 不过,铜罐雄也有他自己的想法,否则,他不必摆脱奚帅的纠缠。 铜罐雄知道他的幕后人不懂武功,而且还是他父亲生前的好友。 在铜罐雄决定为他效力之前,也考虑得十分清楚;刺杀巡按御史,将是一件十分轰动的事,必须有十足的勇气。 他也想到了后果问题,可是,那人所编的故事,却令铜罐雄相当激动。 那人是谁? 那人很富有,铜罐雄只知道他叫“翁老虎”。 故事内容大致说,他们一伙都是朋友,包括翁老虎,铜罐雄的父亲,以及吴正宇等人。 这伙人经常聚在一直喝酒聊天,彼此情如手足。 但是,吴正宇此人阴险狡诈,脑筋非常的灵活。他知道翁老虎有钱,子是利用他的财力,打进了官场。 怎料,吴正宇为人忘本,为了掩饰往日的寒酸,不惜出卖朋友,手段极为卑劣。 根据翁老虎说,铜罐雄的父亲“王生”,就是死在他手上的。 铜罐雄当时十分激动,誓言要杀死吴正宇。 翁老翁咬牙切齿的表示道:“为了朋友的义务,只要有人肯动手,他愿意提供一大笔奖金作为‘杀死奸官的酬劳’。” 那酬营是一千两黄金。 哇操,这数目相当吸引人。 铜罐雄一方面为钱所吸引,另一方面,也存有为父报仇的心理,子是拍拍胸膛,就此承担起这杀人的任务。 可惜任务只完成了一半,假如全部顺利完成的话,今天他就不必回到这里,早已经领了酬劳,远走高飞了。 失手被擒的原因,是他孤掌难鸣。 被捕后,翁老虎为了避嫌,不敢出面保释他,但铜罐雄不会怪他。 因为,翁老虎曾悄悄派人送来银两,求官府中人好好打点,别太虐待铜罐雄。 尽管铜罐雄一时未能恢复自由,内心却对他十分感激。 直到那晚深夜,突如其来的,有人将他由狱中救了出来。 那人武功高强,即使未说明身份,铜罐雄心中却猜他是翁老虎派来的。 也就为了这个念头,铜罐雄更加守口如瓶,奚帅对他三番两次的追问,他也绝口不提‘翁老虎’这个名字。 哇操! 如果铜罐雄获知那晚救他出狱的,是奚帅的最佳拍档——花艳红。 他又不晓得有何感想? 现在,他已来到了翁老虎家门前。 他内心里的矛盾,很快就会获得答案,他希望奚帅的忖测是错的。 奚帅怀疑他的幕后人,派人追杀他灭口。 幕后人就是翁老虎。 他立刻就可以见到翁老虎,万一奚帅不幸言中,等会儿又会发生一些什么事? “奶奶的熊,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。” 那屋子里里外外一片沉寂,就像没有人居住一样,这绝对不像一个有钱的人家。 是主人不在吗?还是另有原因? 铜罐雄在戒备中,将那扇大门推开。 就在这时,有个影子飞扑而出,吓得铜罐雄退后几步。 那是一条土狗。 “汪汪汪!” “土土,不要叫!” 随着吆喝声,屋子里有个女子走了出来。 那查某大约二十二、三岁,如果铜罐雄没有记错的话,她就。是翁老虎的女儿“翁纯纯”。 铜罐雄曾在翁家作客,所以他见过翁纯纯的;只是这时候的她,容颜憔悴,已显得苍老了。 他们之间互相呆了一呆。 “原来是你!”翁纯纯反应道。 “是的,是我。”铜罐雄说:“翁世伯可在家?” “请进来。” 铜罐雄上前,那条土狗又虎虎作势,翁纯纯把它喝退。 门庭依旧,仿佛人面已非;昔日翁家婢仆如云,如今却显得一片冷清,究竟是什么缘故? 奇怪! 铜罐雄在满腹狐疑中入内。 “你高姓大名是……” 铜罐雄记得,翁老虎曾为他们介绍过,怎么她会如此健忘? “我叫王雄,不过一般人都叫我铜罐雄。”铜罐雄朝屋内张望了一遍,又道:“翁世伯呢?” 翁纯纯答非所问:“翁世伯?这么说,你是他世侄了?” “是呀,我们不是见过面吗?” “你找家父干嘛?” “我们已有约在先。” “有约?什么约?” “是……” “快说呀!” 翁纯纯一边催着,一边解开衣服。 铜罐雄看得两眼发直,他从没有见过女人脱衣服,也不了解查某身体上的构造,所以当奚帅讲到汉堡夹热狗时,引起了他的好奇心。 然而,他却不敢去想那种感觉,所以他蹑嚅道:“他在那里?” 翁纯纯不答,反而伸出手去,握住他的手,铜罐雄如触电般,一颗心莫名其妙“怦怦”乱跳了起来。 铜罐雄想要甩脱,可是有股强大的吸引力,紧紧吸住他不放。 “别发呆呀!我们坐下来慢慢谈。” 铜罐雄像傻子般,依着翁纯纯的话坐下。 “瞧你,长得又高又壮,娶妻了没有?” 铜罐雄不答反问:“奶奶的熊,问这干什么?你又不会嫁给老子?” 翁纯纯似笑非笑道:“那可很难说哟!” 说时,她把铜罐雄的手,放在自己的大腿上。 铜罐雄隔着一层绸,可以感觉到,翁纯纯的腿非常圆润,一时忍不住抚摸她。 翁纯纯媚笑的说:“你好调皮,把我的腿摸得好痒。” 铜罐雄吞了口口水,道:“奶奶的,你的腿真细嫩,老子摸起来好舒服呀!” “别……别摸我了,好痒哟!” “可是,我……” 铜罐雄闻言之后,并没有停止他的行动。 “老子好喜欢这玩意。” 言讫,抬手在她的乳房上,轻轻地摸了一把。 “嗳——哟!你好坏,这东西怎么可以随便摸吗?” 翁纯纯的娇躯故意一扭,在他手臂上打一下。 这时候的铜罐雄,被她逗得心猿意马,胯下那根大肉棒已经把裤子顶起。 “好姑娘,让我再摸一下嘛!” 翁纯纯的那双眼睛,往下面瞄了一眼,发现他的老二已发威。 “看你怪可怜的,我就给你轻轻摸一下好了;不过,不准用力捏,也不准伸到衣服里面。” 她的衣服只解下两个钮扣。 铜罐雄兴奋点点头,对她乳房摸了去! 乖乖! 软中带硬,还富有弹性! 他的大肉棒,比刚才更硬了。 翁纯纯装成不解地问:“铜罐雄,你下面裤子里面,藏着什么什么宝贝涨鼓鼓的。” 铜罐雄有点脸红,说:“你摸摸看不就知道了!” 翁纯纯缓缓伸手一触,连忙又缩了回来,佯装害怕道:“什么东西呀?好像是一根长木棒。” “答对了!你帮我摸,老子也帮你摸。” 翁纯纯回答说:“我没有那玩意儿,跟你的不一样呀!” 铜罐雄色心大发,突然起身褪下裤子,露出了男人的宝,再拉过她的手,握住了自己的老二。 翁纯纯惊讶说:“哇操,好粗的肉棒,再过两年,岂不要吓死人了!” “嘿嘿!”铜罐雄坐下笑了。 她忽然问道:“听说是你杀死巡按御史的,是不是?” “奶奶的熊,这个时候说这问题,不是太扫兴了吗?” “你想婆我那就说,不然我就收阵啦!” “嗯!”铜罐雄怔了一怔,道:“这件事你老爸没有对你说过?” “说什么?” “不怕老实告诉你,杀死巡按御史,是他的主意。” “胡说!”翁纯纯勃然大怒,道:“你做你的事,为什么要连累我的家人?” 铜罐雄也忘了要波她了,惊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翁世伯他们,已被官府抓去处决了,是不是?” “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搅的,总之我父亲已被杀,他死得不明不白;我的家人则下落不明。” “这也难怪你伤心!” “暂时不谈了,你要波我,还不如用你宝贝弄好了!” 铜罐雄一听,兴头又来了,。说:“用我老二顶进去呀?” “是呀!刚刚被你逗得痒死了。” “这……这要怎么弄好,老子不会也。” 这下可难倒了铜罐雄,翁纯纯羞涩的说:“我教你好了,但你可要发誓,不行跟别人说,我的穴被你弄过。” “那当然!老子不会那么笨的,这种事怎么能乱说?好姑娘,你这么嫩穴以前洗过啊?” 翁纯纯娇嗔道:“你再乱说,我就收阵。” “好好好!我们现在就来拜。” “你把宝贝对准我穴口,轻轻一顶自然就进去。” “好!” 铜罐雄二十几年来,第一次尝禁果,没想到滋味如此美妙! 翁纯纯休息了一下,即道:“你快穿衣服,我进去梳洗就来。”说着,转进屏凤后面去了。 客厅里,就剩下他和那条大土狗。 大土狗在旁虎视眈眈,铜罐雄看了有点鸟,心想:“如果,它是一大锅香喷喷的香肉,奶奶的,不知有多好。” 想着,他肚子更饿,不耐烦站了起来,那条大土狗立刻作势张牙。 他不敢移动身体,只回头朝屏凤后面张望,却发现了二个人影,一个是翁纯纯,另一个是个老妇人。 她们在耳语,这情景立刻引起了铜罐雄的注意。 屋子里到底还有些什么人? 翁纯纯怎会自动勾引老子,邪了,到底有什么阴谋? 不久,那老妇捧茶出来待客。 铜罐雄虽然又渴又饿,却不敢去喝那杯茶。 等到老妇转进了内堂,他才悄悄将那杯茶,倒进桌上盆栽去。 “奶奶的熊,那个老女人,到底是什么人?怎么会和翁纯纯鬼鬼崇崇的?老子非小心点不可,这其中大概有诈。” 铜罐雄正在胡思乱想之际,忽然“铮”的一声,吓得他急忙跳离座位。 斯时,一条人影硬闯直撞,从屏凤背后飞身扑出,连人带刀,狂刺而来。 “好佳在!” 铜罐雄若非及时离座,现在他已嗝屁了。 而救他的竟然是那“铮”的声音。 那声音居然发自桌上茶杯。 哇操! 茶杯不知怎的,会忽然之间破裂! 这时,那条大土狗也狂吠一声,迅速冲了过来,配合着老妇人的攻击。 铜罐雄事前还好已经有了心理上的准备,否则更加手忙脚乱。.他觉得单是对付老查某已感吃力,加上那条土狗,确是疲子奔命。 老妇刀锋如雷,土狗专攻下盘,弄得铜罐雄顾得上来,管不了下,刀法也开始凌乱起来。 铜罐雄正感狼狈万分之际,突感下面凉飕飕的,低头一看,裤子已被大土狗撕得惨不忍睹,不该露的,早已露出来透气了。 “哎哟,妈妈咪呀!”